IBM PC如何在个人电脑市场上先赢后输

1981年8月12日，在曼哈顿中城的华尔道夫酒店，IBM公布了该公司进入新生的个人电脑市场的产品:IBM个人电脑。凭借这一点，这家卓越的美国电脑制造商在计算领域发起了另一场革命，尽管当时很少有人意识到这一点。媒体对这一消息的报道并不热烈。

然而，很快，世界开始接受数以百万计的小型计算机，IBM主导了这些销售。个人计算机极大地扩大了使用计算机的个人和组织的数量。其他公司，包括苹果而且Tandy集团。当时，IBM公司已经在生产个人电脑，但没有其他机器带有受人尊敬的IBM这个名字。IBM的主要贡献是将该技术定位为适合广泛使用的技术，并制定了技术标准。竞争对手被迫满足一个他们都严重低估了的需求。因此，IBM对个人电脑接受度的影响比苹果更大，康柏，戴尔，甚至微软．

尽管IBM个人电脑最初占据主导地位，但到1986年，它已经成为了一个失败者。2005年，这家中国电脑制造商联想集团收购了IBM的个人电脑业务

IBM在进入个人电脑领域大获成功后，又在近四分之一个世纪后不光彩地退出，这之间发生了什么?从IBM的角度来看，一个新的、广阔的市场很快就变成了一个与众多对手竞争的丑陋战场。该公司陷入了严重的困境，其官僚主义的产品开发方法无法与快速发展的领域相匹敌。随着时间的推移，很明显，IBM个人电脑的悲惨故事反映了公司的衰落。

不过，一开始，情况看起来很乐观。

个人电脑革命是如何开始的

台式电脑并不是IBM发明的。大多数历史学家都认为个人电脑革命始于1977年4月西海岸计算机展．在这里，史蒂夫·乔布斯推出了Apple II，价格为1298美元(约为今天的5800美元)，而竞争对手海军准将推出了PET。这两款机器都是为普通消费者设计的，而不仅仅是业余爱好者或技术熟练者。8月，坦迪推出了trs - 80这款电脑附带游戏。事实上，这些新机器上的软件很大程度上仅限于游戏和一些编程工具。

1977年4月，苹果联合创始人史蒂夫·乔布斯在西海岸电脑展上发布了Apple II。汤姆·芒内克/盖蒂图片社

IBM的大型商业客户面临着这种新兴技术的影响:谁来维护设备及其软件?这些机器中的数据有多安全?IBM的立场是什么:个人电脑是否应该受到重视?到1980年，许多行业的客户都在告诉他们的IBM联系人加入竞争。在IBM位于圣地亚哥、纽约恩迪科特和波基普西的工厂里，工程师们正在组建爱好俱乐部，学习新机器。

制造小型计算机的合理地点是IBM的通用产品部门，该部门专注于小型机和成功的打字机业务。但是这个部门没有预算，也没有人可以分配到另一台机器上。IBM首席执行官弗兰克·卡里他决定从自己的预算中资助个人电脑的开发。他转向威廉·"比尔"·洛他曾考虑过设计这样一台机器。洛直接向卡里汇报，绕过了IBM复杂的产品开发官僚机构创建系统/360和S / 370。将一款新产品推向市场通常需要四到五年的时间，但刚刚起步的个人电脑市场的发展速度太快了。

IBM首席执行官弗兰克·卡里(Frank T. Cary)授权了一项秘密计划，在蓝色巨人的产品开发流程之外开发个人电脑。IBM

卡里让洛维几个月后带着一份计划回来，在一年内开发出一台机器，并从IBM内部找40个人，把他们调到他的公司佛罗里达州博卡拉顿．

劳氏的个人电脑计划要求购买现有的组件和软件，并将它们整合成一个面向消费者市场的软件包。没有自主开发的操作系统，也没有ibm制造的芯片。该产品还必须吸引企业客户，尽管目前还不清楚会有多少企业客户。大型机销售人员可能会忽视或反对PC，因此这个项目被合理地保密。

罗威的一个朋友杰克·萨姆斯(Jack Sams)是一名软件工程师，对比尔·盖茨(Bill Gates)略为了解，他联系了24岁的盖茨，想知道他是否有一种操作系统可以用于这款新电脑。盖茨从哈佛大学辍学，进入微型计算机行业，经营着一家31人的公司，名为微软。虽然盖茨认为编程是一种智力锻炼，但他对商业也有敏锐的眼光。

1980年7月，ibm的员工们见到了盖茨，但并没有留下深刻的印象，所以他们转而求助于盖茨加里·吉尔达尔他是当时最知名的微机软件公司Digital Research的总裁。基尔达尔随后做出了可能是本世纪最大的商业错误．为了能开他的飞机，他赶走了那些蓝西装的人，留下他的妻子——一位律师——来对付他们。由于在保密协议上讨价还价太多，会议没有结果，ibm员工离开了。盖茨现在是他们唯一的选择，他很认真地对待ibm员工。

同年8月，洛在位于纽约州阿蒙克的IBM总部向卡里和管理委员会的其他成员展示了他的计划。在IBM的开发流程之外组装个人电脑的想法让一些委员会成员感到不安。委员会知道IBM以前在自己的微型机器上失败过，特别是在微软Datamaster和5110但洛提出了另一种策略，而且已经得到凯里的支持。他们批准了洛的计划。

Lowe与包括盖茨在内的供应商就条款、数量和交付日期进行了谈判。为了赶上IBM的最后期限，盖茨认为微软无法从头开始编写一个操作系统，所以他收购了一个名为QDOS(“又快又脏的操作系统”)。IBM希望微软，而不是博卡拉顿的团队，来负责操作系统的工作。这意味着微软保留了操作系统的权利。微软为QDOS支付了7.5万美元。到20世纪90年代初，这笔投资使该公司的价值增至270亿美元。IBM没有保留操作系统权利的战略错误远远超出了270亿美元;这意味着微软将为个人电脑操作系统制定标准。公平地说，没有人想到个人电脑业务会变得如此庞大。盖茨后来说，他很“幸运”。

回到博卡拉顿，一切开始拼凑起来。该团队设计了新产品，找到了供应商，并在获得管理委员会批准后仅一年就准备推出IBM个人电脑。IBM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这要归功于菲利普·唐纳德·埃斯特里奇．埃斯特里奇是一名以违背公司规范而闻名的工程经理，结果证明他是推动这个项目顺利完成的最佳人选。他不会出席产品开发评审会议，也不会回电话。他很快就做出了决定，后来把这些决定告诉了洛和凯里。他聘请了志同道合的反叛者，后来被戏称为“肮脏的十二人”。1980年秋，洛在IBM找到了一份新工作，埃斯特里奇开始负责。他获得了英特尔的8088微处理器他确保微软对DOS的开发保密，并辟谣IBM正在开发一套系统。博卡拉顿的团队投入了大量时间，造出了一台漂亮的机器。

IBM个人电脑几乎立即获得了成功

这一天是1981年8月12日。埃斯特里奇想知道是否有人会出现在华尔道夫酒店。毕竟，个人电脑是一个小产品，不在IBM的传统领域。大约有100人挤进了酒店。埃斯特里奇描述了这款PC，在那里展示了一台，并回答了几个问题。

IBM个人电脑直接瞄准了商业市场，这迫使其他电脑制造商纷纷效仿。IBM

与此同时，IBM的销售人员在前一天收到了好几包材料。8月12日，分行经理向员工介绍了个人电脑，然后会见了客户。销售人员没有拿到机器样品。他们和他们的客户一起挠头，想知道如何使用这台新电脑。对于大多数客户和ibm员工来说，这是一个新世界。

没人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IBM个人电脑于1981年10月开始出货，第一年就创造了10亿美元的收入，远远超过了公司的预期。IBM最初的生产预测是在三年内生产100万台机器，第一年为20万台。实际上，消费者购买了20万台个人电脑每个月第二年。

那些订购了第一批个人电脑的人得到了看起来相当聪明的东西。它可以运行各种软件包和商业和消费者工具的集合，包括可访问的BASIC编程语言．查理·卓别林(Charlie Chaplin)主演的电脑奇思妙想广告流浪汉并打出了“现代工具”的标语。人们可以在电脑天地这是一家在美国很受欢迎的零售连锁店。对于一些企业客户来说，IBM现在有了个人计算产品，这意味着这些小机器不是什么疯狂的极客嬉皮士时尚，而是一种新的严肃的计算方式。不想依赖公司集中式数据中心的企业用户开始转向这些新机器。

埃斯特里奇和他的团队正忙着为PC购买游戏和商业软件。他们排好队莲花开发公司提供1-2-3电子表格包；其他软件产品也来自多个供应商。当开发人员开始为IBM PC编写软件时，他们将DOS作为行业标准。IBM的竞争对手也越来越多地不得不使用DOS和英特尔芯片。而凯里避开产品开发官僚主义的决定也带来了丰厚的回报。

IBM在个人电脑市场上无法跟上竞争对手的步伐

受到成功的鼓舞，位于博卡拉顿的ibm员工于1983年初发布了PC的续集，名为XT。1984年，XT的继任者AT问世。这台机器将是最后一台在IBM开发流程之外设计的个人电脑。约翰欧宝他在1981年1月接替卡里担任首席执行官，支持控制个人电脑业务。在他的任期内，欧宝仍然与个人电脑的接触，并没有充分理解技术的意义。

我们可以得出结论，欧宝不需要知道太多关于个人电脑，因为业务总体上是杰出的。1981年，IBM的收入达到290亿美元，1984年攀升至460亿美元。这家公司经常被评为经营最好的公司之一。IBM的股票翻了一倍多，使IBM成为世界上最有价值的公司。

媒体只想谈论个人电脑。在其1983年1月3日封面，时间个人电脑，而不是通常的年度人物。IBM的客户也爱上了这些新机器，而忽略了IBM的其他业务——大型机、小型机和打字机。

唐·埃斯特里奇是领导佛罗里达州博卡拉顿臭鼬工厂的合适人选。IBM个人电脑就是在这里生产的。IBM

1983年8月1日，埃斯特里奇的“臭鼬工厂”被重新命名为“入口系统部”(ESD)，这意味着个人电脑业务现在陷入了凯里绕过的官僚体制之中。埃斯特里奇的团队从4000人迅速增长到10000人。他抗议说公司把成千上万对个人电脑一窍不通的程序员转给了他。PC程序员需要与20世纪50年代的大型机程序员相同的机器软件知识;两家公司都必须弄清楚如何将软件塞进小内存中，以完成有用的工作。到了20世纪70年代，大型机程序员的思维已经不够小了。

埃斯特里奇不断接到电话，要求汇报他在阿蒙克的活动，这使他的注意力从个人电脑业务上转移开来，并减缓了新产品的开发，而竞争对手则开始加快推出自己的产品。尽管如此，1984年8月，他的小组设法发布了重组前设计的AT。

但是IBM在其面向家庭电脑市场的第一款产品PCjr(发音为“PC junior”)上犯了大错。该公司没有与这类用户打交道的经验，IBM的销售人员和潜在客户一看到这台机器，就知道出了严重的问题。

与最初的PC、XT和AT不同，PCjr是IBM多层开发和审查过程的遗憾产品。IBM内部有传言称，该公司已经花费了2.5亿美元来开发它。这台电脑的小键盘被轻蔑地戏称为“Chiclet键盘”。PCjr的大部分软件、外围设备、内存板和其他扩展都与其他IBM pc不兼容。销售人员对此不予理睬，因为他们不想给顾客留下不好的推荐。IBM降低了PCjr的价格，增加了功能，并试图说服经销商进行促销，但都无济于事。ESD甚至以几百美元的价格向员工提供这些机器作为潜在的圣诞礼物，但这一策略也失败了。

IBM与其两个最重要的供应商英特尔(Intel)和微软(Microsoft)的关系一直存在争议。微软和英特尔向IBM的竞争对手出售他们卖给IBM的产品，都赚了一大笔钱。竞争对手发现IBM已经为个人电脑制定了事实上的技术标准，因此他们开发了兼容版本，可以更快地推向市场，并以更低的价格出售。供应商如美国电话电报公司(AT&T)，数码设备公司,王的实验室没能领会这种对标准的理解，他们就遭殃了。(苹果是个明显的例外，它设定了自己的标准，多年来一直保持着较小的市场份额。)随着个人电脑克隆产品的价格不断下降，这些机器变得越来越强大——这是摩尔定律在起作用。到20世纪80年代中期，IBM开始对市场做出反应，而不是引领市场。

埃斯特里奇与IBM的高级管理人员关系不太好，尤其是那些负责大型机业务的高管。1985年初，欧宝任命比尔·洛为个人电脑业务主管。

然后灾难来了。1985年8月2日，埃斯特里奇和他的妻子玛丽·安，以及一些来自洛杉矶的IBM销售人员登机达美191航班前往达拉斯。在距地面700英尺的达拉斯机场上空，一股强烈的下沉气流将飞机猛烈地撞向地面，造成137人死亡，其中包括埃斯特林夫妇和除另一名员工外的所有人。ibm员工震惊了。尽管埃斯特里奇与高级管理层有矛盾，但他一直很受欢迎，备受尊敬。自近30年前老托马斯·j·沃森(Thomas J. Watson Sr.)去世以来，IBM的员工还没有因为一名员工的去世而如此震惊。数百名员工参加了埃斯特里奇夫妇的葬礼。个人电脑的魔力可能在飞机失事前就已经消失了，但达拉斯的悲剧证实了这一点。

更多的失误注定了IBM PC和它的OS/2操作系统的命运

虽然IBM继续销售数百万台个人电脑，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其个人电脑业务的利润下降了。IBM在个人电脑市场的份额从1982-1983年的大约80%下降到十年后的20%。

与此同时，IBM正在与微软合作开发新的操作系统OS/2，即使微软正在开发Windows，以取代DOS。两家公司就专利使用费以及如何开发OS/2进行了讨价还价。到1987年，IBM已经有超过1000名程序员被分配到这个项目和开发电信，每年的成本估计为1.25亿美元。

OS/2最终在1987年底问世，定价为340美元，外加2000美元的额外内存。那时，Windows已经上市两年，并大受欢迎。OS/2的应用软件又花了一年时间才推向市场，即便如此，新的操作系统也没有流行起来。正如商业作家保罗·卡罗尔所说，OS/2开始散发出“失败的味道”。

除了IBM和微软之外，很少有人知道盖茨曾在1986年中期提出将自己公司的一部分出售给IBM。很明显，微软将成为业界最成功的公司之一。但罗威拒绝了这一提议，这可能是IBM迄今为止犯下的第二大错误，第一个错误是没有坚持对微软DOS系统或个人电脑中使用的英特尔芯片拥有所有权。1986年的收购价格可能在1亿美元左右，到1993年，这个数字将产生30亿美元的回报，在随后的几十年里，这个数字还会更高。

公平地说，洛维担心这样的收购可能会引发美国司法部的反垄断担忧。但里根政府并不倾向于干预大型跨国公司的事务。

更重要的是，洛威、欧宝和其他高管并不了解个人电脑市场。洛认为，个人电脑，尤其是电脑软件，应该像公司其他产品一样，接受严格的测试。这意味着，在软件尽可能做到防bug之前，不要引入软件。所有其他PC软件开发人员都看重产品上市的速度，而不是质量——更好的做法是尽快推出运行良好的产品，让用户发现问题，然后快速修复。洛对这种策略感到震惊。

销售人员提出了以折扣价批量销售个人电脑的建议，但遭到了反对。我管理的销售团队向浴室设备制造商American Standard销售了6000台个人电脑。但IBM的合同和法律团队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开了几十次会议，才批准了这些条款。

罗威的团队在接受英特尔生产的更快的芯片方面也进展缓慢，最著名的是80386。新的英特尔芯片的速度和功能正好适合下一代计算机。即使竞争对手纷纷转向386芯片，IBM仍坚守速度较慢的286芯片。

随着PC市场的成熟，20世纪70年代末和80年代初的淘金热让位于一个更稳定的市场。一个庞大的软件产业发展起来。客户发现PC克隆、软件和网络工具与IBM的产品一样好。在个人电脑上执行计算的成本下降了很多，以至于使用小型机器往往比使用大型主机便宜得多。企业客户开始理解这种经济现实。

欧宝在1986年退役约翰·f·埃克斯继承了公司的颓势埃克斯意识到，大型机业务已经进入了一个漫长而缓慢的衰退期，个人电脑业务已经进入了一个更快的衰退期，而向收费服务的转变才刚刚开始。他决定通过提供提前退休计划来裁减人员。但太多的员工接受了买断，其中包括太多公司最优秀和最聪明的人。

1995年，IBM CEO小路易·v·郭士纳终于在OS/2上拔掉了插头。微软的软件因漏洞而臭名昭著，或者IBM的软件干净得多，这都无关紧要。正如郭士纳在他的2002年出版的“我的同事们似乎不愿意或不能接受的是，战争已经结束，而且是一次彻底的失败——Windows的市场份额为90%，而OS/2的市场份额只有5%或6%。”

IBM个人电脑的终结

IBM一直坚持个人电脑的发展，直到塞缪尔·j·彭明盛他曾在个人电脑部门工作，2002年成为首席执行官。IBM仍是包括笔记本电脑在内的第三大个人电脑生产商，但个人电脑已成为一项大宗商品业务，该公司难以从这些产品中盈利。彭明盛和他的高管们有勇气抛开对他们的“现代工具”的任何情感依恋，结束了它。

2004年12月，IBM宣布以17.5亿美元的价格将个人电脑业务出售给联想。随着《纽约时报》解释“这表明，作为典型的美国跨国公司，IBM认识到自己的未来在经济阶梯的更高层次，在技术服务和咨询、软件，以及为企业网络和互联网提供动力的大型计算机。对IBM来说，所有这些业务的利润都远高于其个人电脑部门。”

IBM已经拥有联想19%的股份，根据协议，该股份将继续持有三年，并有购买更多股份的选择权。联想个人电脑业务的负责人将由IBM担任高级副总裁小斯蒂芬·m·沃德而他的新老板将是联想的董事长。杨元庆．联想获得了在流行的Thinkpad笔记本电脑和个人电脑上使用IBM品牌的五年授权，并聘请IBM员工为西方的现有客户提供支持，而联想在西方几乎不为人知。IBM将继续为北卡罗来纳州罗利的联想设计新的笔记本电脑。大约4000名已经在中国工作的IBM员工将转投联想，在美国也有6000人。

这笔交易确保了IBM的全球客户得到熟悉的支持，同时为IBM提供了五年稳定的维护收入流。对联想来说，这笔交易提供了一个机会引人注目的合作伙伴．彭明盛希望将IBM的IT服务业务扩展到中国企业和政府机构。现在，该公司与中国最大的电脑制造商合作，后者控制着中国个人电脑市场27%的份额。这笔交易是IBM历史上最有创意的交易之一。然而，对于许多ibm员工来说，这仍然是个人电脑25年篇章的悲哀结尾。

这篇文章是根据IBM:全球偶像的兴衰与重塑(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2019)。

部分持续的系列看看历史文物的照片，它们蕴含着科技的无限潜力。

本文的删节版刊登在2021年8月的印刷版上，题为“现代时代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