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发展中国家,印度推行了一项雄心勃勃、影响深远的独特核技术计划。在过去六十年中,它发展了涵盖整个核燃料循环的专门知识和设施,从铀矿开采和碾磨到乏核燃料的再处理。印度还在运行一个试验性的快增殖反应堆,是建造快增殖反应堆的七个国家之一,而且它已经开始建造一个工业规模的增殖反应堆。
印度政府长期以来的愿景是核能——尤其是旨在生产比消耗更多的新燃料的增殖反应堆——将在该国到2030年实现能源独立的雄心壮志中发挥重要作用。但目前的进展远未达到这一目标。早些时候,中国最高核能官员预测,到1987年,核能发电量将达到20至25千兆瓦。后来估计,到2000年,这一数字被夸大到43.5吉瓦。如今,印度的17座反应堆发电量为410吉瓦,仅占该国总发电量的3%。尽管印度是世界第五大电力生产国,但在核能发电能力方面,它甚至排不进前15名。尽管经过60年的发展和政府的支持,印度的核电机构既没有生产出世界级的技术,也没有生产出它曾经承诺的大量廉价电力。
阻碍印度核能雄心的一个重要因素是它对核武器的专注。1974年,朝鲜首次引爆核爆炸,令现有核大国措手不及。在此之前,西方国家一直自由地与印度分享核技术和专业知识。之后,尽管新德里声称核试验的目的是“和平的”,但世界上其他国家基本上都对印度的核计划不感兴趣。由于无法获得国际技术和合作,中国扩大原子能的计划出现了问题,一个又一个项目遭遇挫折。
尽管印度被视为核弃儿,但其前进的决心并未减弱。1998年,当印度西北部博克兰的一系列核试验突然正式结束了该国假装只追求和平利用核技术的公开立场时,世界发现了其中的原因。然而,这一次的结果却截然不同。试验后不到两年,美国决定与新德里重新接触,为战略军事伙伴关系奠定基础。现在,在博克兰核试验九年后,印度和美国正试图展开规模空前的核合作。
两国在2005年7月签署了一份声明,承诺美国将“努力实现全面的民用核能合作”,并“调整国际机制,使……(核)贸易”,包括允许印度进口急需的铀。作为交换,印度将把其核设施分为民用和军用两部分,并开放民用部分接受国际核查。2006年8月,印度总理曼莫汉•辛格(Manmohan Singh)对议会说:“我们今天试图建立新的国际安排,推翻30年来不公正的限制。”
该协议的支持者称赞它有助于印度摆脱对化石燃料的依赖,并有助于阻止核材料和核弹头的扩散。但事实上,该协议可能只会象征性地减少印度对煤炭和天然气的依赖。更重要的是,这一安排不太可能为印度疲软的民用核项目提供急需的提振,也不太可能解决阻碍其发展的无数问题。最令人不安的是,美印协议仍需得到各种国际组织的批准,它很可能会释放印度的铀资源用于军事目的,为制造更多核武器提供便利,并可能导致南亚更大的不稳定。
要理解为什么这个看似良性的提议可能会导致如此可怕的意想不到的后果,它有助于理解印度的核努力是如何陷入如此麻烦的状态的,从该计划的独特历史开始。1954年,也就是该国脱离英国独立7年后,新成立的原子能部(Department of Atomic Energy)制定了核能的三个阶段计划。第一阶段是建造和运行以天然铀为燃料的重水反应堆,然后对乏燃料进行再处理,以分离出钚,这些钚可以作为新的反应堆燃料回收。但是钚也可以用于武器——这是DAE在很大程度上保持沉默的事实。第二和第三阶段涉及开发可以使用钍的增殖反应堆。与天然铀中含有的铀-235不同,钍不能在低能下发生裂变。然而,钍是肥沃的;当受到中子轰击时,它可以转化为铀-233,可以用来为反应堆提供燃料。
印度现有的17个反应堆都是第一阶段的一部分,在建的6个反应堆中有5个也是第一阶段的一部分。使用钍作为燃料的努力还没有走远。位于印度南部卡尔帕卡姆的快速增殖试验反应堆(Fast breeder Test Reactor)是试验性的增殖反应堆,是第二阶段唯一可用的部分。自1985年启动以来,快增殖试验反应堆一直受到问题的困扰。在1987年5月的一次燃料转移操作中,反应堆容器内的一个故障迫使反应堆关闭了两年进行维修。直到2000年,该反应堆才连续运行了50多天。
2004年10月,经过20年的规划和一再拖延,DAE终于开始建造印度第一个工业规模的快中子增殖反应堆。但是,只有在一切按计划进行的情况下,它才有望在2010年完工。过高的成本、安全问题和工程问题已经有效地扼杀了美国、法国和德国的类似育种项目,并严重阻碍了日本和俄罗斯的育种项目。
即使按照印度政府乐观的时间表,使用铀-233作为燃料的反应堆也要到本世纪中叶才能开始运行,比原计划晚了几十年。在未来几十年里,核能不太可能占印度发电量的10%。
尽管存在这些不足,DAE仍在继续实施其三阶段计划,特别是开发使用钍和铀-233的反应堆的长期目标。偏爱钍是有一定逻辑的:根据国际原子能机构的估计,印度拥有大约22.5万吨钍,几乎占世界储量的三分之一。相比之下,印度的铀储量更为有限,质量也较差。
在这种情况下,印度将被迫在未来几十年主要依赖铀。假设其反应堆的平均产能为75%,印度每年需要大约510公吨铀;最近的数据显示,它的年产量约为200公吨。原子能机构一直在利用印度核电装机容量远小于印度时储存的铀来弥补部分短缺。
即便如此,印度核电公司网站上的报告显示,2006-2007年反应堆发电量从三年前的74%下降到56%。随着新的反应堆投入使用,不再进口铀,这种下降将继续下去。能源部为开设新的铀矿和新的铀矿浓缩厂所做的最大努力同时遭到了当地社区的强烈抵制,主要原因是现有的铀矿造成了许多健康问题,比如有证据表明附近村庄的出生缺陷率上升。
DAE还坚持认为,核能比其他能源便宜得多,但该机构的预算描绘了一幅不同的画面。当DAE将核反应堆发电的成本与印度主要电力来源燃煤电厂的成本进行比较时,它假设燃煤电厂的位置远离煤炭来源。显然,这种假设夸大了煤炭运输成本,并使比较偏向于核能。
核电厅早年主张,核电比距离煤矿600公里以上的火力发电厂更便宜。到20世纪80年代,这一距离已攀升至800公里。1999年的一项研究将距离增加到1200公里。然而事实上,印度三分之一的燃煤电厂就在矿井坑口附近,另外四分之一或更多的电厂距离矿井坑口不到500公里。
即使是1200公里的说法也经不起推究。我和国际能源倡议组织(International Energy Initiative)的两名研究人员比较了印度最近投入使用的核反应堆(位于卡纳塔克邦(Karnataka)南部凯加(Kaiga)核电站的220兆瓦重水反应堆)与附近一座煤矿1400公里外的燃煤电厂的发电成本。我们发现,按照政府决定的投资回报率(反映未来收益和成本的现值)计算,核电站的成本要高出8%左右。然而,按照ROI的市场价格,它可能要贵50%。
麻省理工学院的研究人员在2003年的一项研究中对美国得出了类似的结论;研究发现,美国核能发电的成本比煤炭发电高出60%左右。当然,印度和西方国家很难进行直接比较,因为劳动力成本不同,而且印度的许可规定更宽松,这使得所有发电厂的建造和运营成本普遍更低。尽管如此,趋势还是很明显的:在印度和其他地方,反应堆的资本成本使得核电比煤电贵得多。
在我们的经济比较中,我们故意做了一些有利于核电的假设。例如,DAE没有考虑处理核电放射性废物的费用,我们也没有考虑。能源部排除这种可能性的理由是,它会对所有的乏燃料进行再处理,并根据其放射性将废物进行分离。我和一位同事计算过,再处理每公斤乏燃料的成本约为600美元。即使是其中的一半,也会使核电比煤炭的额外费用从8%跃升至27%。
另一个人为压低核电成本的因素是,与许多其他国家不同,印度没有规定针对核事故的保险责任。例如,在美国,1957年通过的《普莱斯-安德森核工业赔偿法案》(Price-Anderson Nuclear Industries Indemnity Act)要求核公用事业公司为他们运营的每个反应堆提供最大限度的保险,2005年为每个反应堆3亿美元。在美国,每一家获准运营反应堆的公司都必须向一个基金捐款,以支付事故发生时的清理和损失费用。在印度,人们似乎认为政府将处理事故的后果;实际上,这相当于对核电部门的补贴,掩盖了核电的真实成本。
这并不是在淡化燃煤电厂对环境造成的巨大破坏,根据印度电力部(Ministry of power)的数据,印度三分之二以上的电力都来自燃煤电厂。这些工厂不仅排放二氧化碳,还排放大量有害气体和有害颗粒物。这些污染物迫切需要减少,但增加对核能的依赖并不是一个具有成本效益的方法。
虽然印度的核能计划今天深陷问题,它的开始却充满了希望。
关于核能在印度的作用,许多基本观点都可以追溯到印度核能体制的缔造者霍米•巴巴(Homi Bhabha)和该国首任总理贾瓦哈拉尔•尼赫鲁(Jawaharlal Nehru)。巴巴和尼赫鲁认为核技术是启动新国家社会和经济发展的一种方式。在尼赫鲁看来,印度早期未能发展蒸汽动力,导致它错过了工业革命,他认为,核能是蒸汽的现代替代品。1948年,尼赫鲁在成立印度原子能委员会的过程中提出,“如果我们作为一个保持领先地位的国家,要与世界保持同步,我们必须发展原子能。”
为了实现这一愿景,历任首相都为核电机构制定了巨额预算。在20世纪50年代末,DAE垄断了国家用于科学技术开发的所有资源的四分之一以上,从那以后没有太大变化。2005-2006年,DAE的预算约为12亿美元,而可再生能源部的预算为8700万美元,可再生能源部负责104吉瓦的电力装机容量。
在印度独立后的头25年左右,国际社会非常乐意帮助这个新国家发展原子能。印度顶尖的核科学家要求美国、英国、加拿大和其他国家提供技术和财政援助,并得到了援助。1955年至1974年间,有1100多名印度科学家在美国核设施接受培训,250多名印度科学家在加拿大接受培训。印度第一座反应堆建在特隆贝,也就是现在的巴巴原子研究中心(Bhabha Atomic Research Centre),基于英国的设计,使用了英国提供的燃料棒。第一座从乏燃料中分离铀和钚等材料的后处理工厂的设计也位于特隆贝,来自美国的蓝图。加拿大向特伦贝核设施捐赠了一个研究用反应堆;它被称为CIRUS(加拿大印度反应堆美国),它使用美国提供的重水。法国则与印度合作,在法国Rapsodie增殖反应堆的基础上,在卡尔帕克坎建造了快速增殖试验反应堆。
美国参与的部分动机是冷战时期希望拉拢印度来对抗中国日益增长的军事实力。受美国战略思想家为大规模核武库进行合理化解释的启发,印度的一些鹰派国防知识分子开始主张核武器是两国之间的稳定力量。这一立场反过来促使邻国巴基斯坦寻求核武器。1965年,时任巴基斯坦外交部长佐勒菲卡尔·阿里·布托(Zulfiqar Ali Bhutto)发表了著名的声明:如果印度研制出原子弹,巴基斯坦也会效仿,“即使我们不得不吃草或树叶,或挨饿。”
尽管如此,在此期间,美国对中国的敌意导致了一些关于美国政府认为可接受的核合作水平的不同寻常的想法。乔治·佩科维奇在他的书中引用的一份国务院备忘录称,美国国务院和五角大楼的高级官员考虑让驻印部队准备使用美国提供的低当量战术核武器,印度的核弹.美国原子能委员会,即核管理委员会的前身,也曾考虑帮助印度进行“和平核爆炸”,据称是为了挖掘矿山和运河。
1974年5月18日,印度引爆了一枚官方当量为1.2万吨的核装置,比1945年美国在广岛投下的“小男孩”炸弹略小。用于博克兰爆炸的钚来自加拿大提供的CIRUS反应堆的再处理乏燃料。结果,正如加拿大贸易和商务部长米切尔·夏普(Mitchell Sharp)所说,“两国之间的信任消失了。”多年后,1974年核试验的设计者拉贾·拉玛纳(Raja Ramanna)在一次公开会议上说,“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博克兰核试验是一枚炸弹。”在记者的追问下,他补充道:“爆炸就是爆炸,枪就是枪,不管你是对着人还是对着地面开枪。”
印度的核试验引发了严重的国际反响。最重要的是,它促使许多西方国家成立了核供应国集团,限制向印度等拒绝签署《核不扩散条约》的国家出口核技术和核材料。在一定程度上,核供应国集团的限制措施达到了预期效果。自1974年以来,印度建造的所有核设施都经历过延期,并一再缩减规模。更换部件变得更加困难,印度核工程师发现,外国同行远远不愿意帮助他们解决技术问题。
但是制裁并没有阻止印度秘密地继续研究和发展核武器。1998年,这个国家终于坦白了。5月11日和13日,它进行了两次试验,每次都包括多次爆炸,其中一次印度声称是一枚4.5万吨氢弹——尽管对地震数据的独立分析表明,这枚炸弹的当量实际上只是它的一小部分。两周后,巴基斯坦也进行了核试验。用美国总统比尔·克林顿的话来说,南亚已经成为“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也是美国战略利益的焦点。
外交转型不是一夜之间发生的。虽然克林顿2000年曾前往新德里会见印度总理瓦杰帕伊,讨论“战略”伙伴关系,但印度拒绝恢复民用核合作,尽管印度方面对此很感兴趣。直到2001年乔治·w·布什(George W. Bush)总统上台后,对印度的不同看法才成形。
前一年,布什的国家安全顾问康多莉扎·赖斯在一场外交事务美国应该承认印度是制衡中国的力量。这一想法得到了其他战略家的响应,包括帮助设计与印度民用核协议的阿什利·泰利斯(Ashley Tellis)。“如果美国认真推进其在亚洲的地缘政治目标,它几乎可以从定义上帮助新德里发展战略能力,这样印度的核武器和核力量就可以遏制北京到2025年可能拥有的不断增长和更强大的核力量,”特利斯在华盛顿特区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Carnegie Endowment for International Peace)的一份报告中写道,他是该基金会的高级助理。
对于布什政府来说,印度成为事实上的核武器国家是应该接受的,而不是惩罚的。这种态度的转变在2006年12月正式确定,当时布什签署了一项修改《美国原子能法案》的法案,这是废除对印度实施了30年的核贸易禁令的第一步。前美国驻印度大使和副国家安全顾问罗伯特·布莱克威尔(Robert Blackwill)在2005年3月的一份报告中总结了政府的想法华尔街日报观点文章:“为什么美国要以可能导致中国对民主印度的永久核主导的方式来检查印度的导弹能力?”他可能还会补充说,当其他国家的供应商对新德里的核武器状况漠不关心时,美国公司为什么要放弃与印度客户的利润丰厚的机会?
如果这项协议达成,印度将允许总部设在维也纳的国际原子能机构的核查人员定期检查印度的民用核设施。反过来,印度将有资格进口铀,为接受检查的民用反应堆提供燃料。它还将能够购买世界上最流行的反应堆类型——轻水反应堆。然而,该国没有义务允许对其所有民用反应堆实施保障措施。就美国公司而言,他们将在一个新开放的经济中获得立足点。
然而,仍然存在一些障碍。印度和美国仍在就进口铀的条款进行谈判。国际原子能机构必须确定针对印度的安全保障措施的细节,核供应国集团将需要同意修改其规则,以便允许美国和印度之间的贸易。
甚至在该协议通过之前,美印协议就重新燃起了DAE大规模扩大核电的希望。但这笔交易的实际经济效益可能会让DAE清醒。轻水反应堆造价昂贵:一座1gw的轻水反应堆造价约为15亿至20亿美元,而同等规模的重水反应堆造价约为12亿美元——这将使单位发电成本增加25%。除非外国公司提供低息贷款,否则印度电力消费者不太可能负担得起许多进口轻水反应堆。
更重要的是,该协议可能会增加——而不是减少——印度生产核武器和核材料的能力。通过进口铀,印度可以将本国供应的铀用于军事目的。事实上,印度国家安全顾问委员会(National Security Advisory Board)前主席、自上世纪60年代以来印度最著名的核武器倡导者萨勃拉曼亚姆(K. Subrahmanyam)曾公开呼吁将尽可能多的动力反应堆授予民用级别,以保存国内生产武器级钚的铀。我和我的同事估计,印度已经拥有大约500公斤的武器级钚,足以制造大约100枚核弹头,而且印度核武器倡导者显然有兴趣储备更多钚。
没有接受国际原子能机构(IAEA)核查的核反应堆也有可能被用于军事用途。任何不受安全保护的动力反应堆都可以通过限制燃料的辐照时间来制造武器级钚。这可以防止高同位素钚的积累,这在武器中是不可取的。当一个典型的重水反应堆正常运行时,燃料留在反应堆内的时间是生产武器级钚时的7倍。重水反应堆特别适合制造炸弹级材料,因为新燃料不断添加(旧燃料不断移除);这种类型的反应堆每年可以产生相同数量的电力,但要消耗七倍的燃料。理论上,一个220兆瓦的重水反应堆,以60%到80%的容量运行,每年可以生产150到200公斤的武器级钚。
与此同时,巴基斯坦也要求美国签署类似的协议。美国政府拒绝了,表面上是因为巴基斯坦糟糕的防扩散记录——特别是巴基斯坦科学家阿卜杜勒·卡迪尔·汗长期的非法贸易网络,该网络向利比亚、伊朗和朝鲜提供核技术。巴基斯坦负责核武器的机构——国家指挥局(National Command Authority)毫不畏惧地发表声明说,巴基斯坦将扩大自己的武器库,以应对印度不断增强的制造核武器的能力。巴基斯坦目前估计拥有65至75枚核弹头。
换句话说,印度发生的事情以及它做出的选择将在地区和全球产生共鸣。印度目光短浅地专注于扩大其民用和军用核项目,这可能会加剧与巴基斯坦的军备竞赛,而忽视了当地对清洁、廉价电力的迫切需求。
印度应该加大对可再生能源发电的投资,并在许多领域提高能源效率,而不是在核能领域深耕。例如,印度可以扩大其风能的使用——印度已经拥有世界第四大风电装机容量——以及太阳能、生物质能和小型水力发电。中国的燃煤电厂有巨大的改进空间,其效率明显低于其他国家;在电力传输和分配过程中,损失通常约为25%,而许多国家为10%。煤炭对环境的影响,包括碳排放和污染对健康的影响,必须得到解决。
印度经济蓬勃发展,人口预计到2050年将超过中国,印度在能源未来方面面临艰难选择。然而,核能对印度来说并不是一个负担得起的——或者是可取的——答案。
作者简介
M.V.拉玛纳,印度班加罗尔环境与发展跨学科研究中心高级研究员,研究印度的核能和武器计划。他是印度核裁军与和平联盟国家协调委员会和旨在废除核武器网络的全球废除理事会- 2000的成员。他的论文可在http://www.geocities.com/m_v_ramana/nuclear.html.
进一步探索
有关这一主题的更详细讨论,请参阅国际裂变材料小组2006年9月的研究报告。南亚的裂变材料:美印核协议的影响,作者:Zia Mian, A.H. Nayya, R. Rajaraman和M.V. Ramana [PDF]。
要了解印度核项目的全面历史,请查阅乔治·佩科维奇(George Perkovich)著的《印度核弹》(India’s nuclear Bomb), 1999年由加州大学出版社出版。一个印度核电站概况可在国际原子能机构的国家核电概况中查阅。